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飞天是佛家文化中最为优美灵动的神明形象。她们凌空翩翩起舞,演绎梵音仙乐,在彩云香花之中,留下曼妙的身影。飞天的美,就如李白咏赞仙女的诗:“素手把芙蓉,虚步蹑太清。霓裳曳广带,飘拂升天行。”一千多年来,在西北的佛教圣地敦煌,虔诚的古人在敦煌经典艺术上,画出了他们心中最美的飞天。历经岁月洗礼,许多敦煌艺术作品已经斑驳、变色、损毁,但是飞天依然在熠熠闪光,成为敦煌敦煌经典艺术最动人的艺术。
在人们的印象中,飞天大多是容颜丰美,珠翠满身,衣带飘逸,从彩云香花中款款飞来,展现出佛国世界的圣洁与美好。隋唐以来的敦煌艺术作品中,大多表现出这样的形象。然而,敦煌早期的飞天,却是另一番面貌。
既然早期的敦煌经典艺术这样来历不凡,想必很多人会好奇,褪色前的敦煌艺术作品到底是什么样的,才能有“世咸异之”的效果呢?建于北魏的敦煌艺术作品,因一千多年来掩盖在西夏艺术作品之下,刚刚剥离出来后,虽然稍显模糊,但是颜色鲜丽如新,轮廓勾勒完整清晰,晕染真实自然,在一定程度上保留了西域晕染法的原貌。
由于敦煌艺术作品褪色和变色,敦煌早期的艺术作品大部分的粗线条变得灰黑,晕染的过渡也不明显,出现了奇特的“黑眼圈”现象。而面部提亮作用的白色,也变得过于突兀,造成许多飞天的“小字脸”。其实西域晕染法,在敦煌流行了大约250年,在北凉、北朝时期是主流绘画技法;北周至隋以前,逐渐和中原的绘画技法交融。隋唐时期是中华文化的鼎盛时代,敦煌艺术作品亦出现巅峰之作。这时的敦煌艺术作品,线描与晕染并重。晕染也并非单纯的西域式或中原式,而是根据人物形象和动态,灵活使用晕染方式。但西域晕染法仍然带给中原人惊世之美,在唐代还有“身若出壁”(《京洛寺塔记》)“精妙之状,不可名焉”(《唐朝名画录》)等赞语。反观北凉、北朝的敦煌艺术作品,晕染方法也不尽相同。以北凉时期的敦煌经典艺术的胁侍菩萨为例,上半身的粗黑线条可以帮助我们了解当时画匠表现人体结构的技法。
菩萨的面部,以眼睛为中心作环形晕染,范围延展至脸颊。上半身除了颈部有两道小面积晕染外,整体被规范为四大块:胸部分两块晕染,腰腹画一对半圆环的轮廓进行晕染。手臂则以关节为分界点,用椭圆环形的色块晕染。北朝时期的佛画,身体也大多由大小不同、形状各异的圆环组成,只是颈部只有一道晕染,胸腹之间上面的半圆形轮廓消失,体现了结构简化的趋势。放眼敦煌所在的河西走廊,还有一处被称为鼻祖的敦煌经典艺术,它同样建于北凉时期,机缘巧合下大陆学者意外发现了几幅残缺的菩萨像,他们有着印度或西域风格的面相和服饰,线条精致灵动,色彩鲜亮热烈,凹凸晕染与面部的白色修饰清晰可见,千年之后依然保持了惟妙惟肖的艺术感染力。
了解中原之外的绘画技法,才能真正欣赏那些早期敦煌艺术作品的精髓。那些一千年前定格在壁画上的神佛、飞天,依然是古人用虔诚的心灵、精湛的技法创作出的天国世界最美的神。